名字來歷
張愛玲十歲的時候,母親主張把她送進學校,父親一再大鬧著不依,最后母親硬把她送去了, 因為已經有相當 基礎,所以進黃氏小學五年級插班就讀,在填寫入學證的時候,因為張煐這兩個字嗡嗡地不響亮,她想給自己重取一個名字,一時躊躇著不知填什么名字好,支 著頭想了一會,說暫且把英文名字胡亂譯兩個字罷,這個詞描述她當時的心情:ailing,意為生病的;身體不舒服的;體衰的。張愛玲這個普通的名字只 是母親煩惱心情的隨意表達,后來卻響徹了整個文壇。母親一直打算替她改而沒有改,再后來,愛玲不愿意改,也沒必要改了。姓 名:張愛玲別 名:Eileen Chang、張瑛職 業:作家國 籍:中國民 族:漢族身 高:168.91cm 體 重:暫無星 座:暫無血 型:O型出生地:上海市靜安區出生日期:1920年09月30日畢業院校:香港大學、圣約翰大學(皆輟學) 人物經歷 張愛玲系出名門,祖父張佩綸是清末名臣,祖母李菊耦是朝廷重臣李鴻章的長女。父親張志沂(字廷眾)、母黃素瓊(字逸梵)。
張愛玲母親--黃逸梵
1920年9月30日張愛玲出生于上海麥根路(今泰興路),原籍河北豐潤,原名張瑛。1921年12月11日,唯一的弟弟張子靜出生。1922年張愛玲隨父親遷居 天津英租界。父任職金浦路鐵路局英文秘書。1924年,張愛玲開始私塾教育,母親與姑姑張茂淵奔 赴歐洲游學,張愛玲由姨奶奶看管。1928年,父親辭去職務,由天津搬回上海,母親和姑姑也由英國返回上海。張愛玲開始學習繪畫,英文和鋼琴,并開始讀 《三國演義》、《西游記》、《七俠五義》等古典名著。1930年入黃氏小學插班讀六年級。張改名為張愛玲(改自其英文名:Eileen),同年父母協議離 婚,母親與姑姑搬出寶隆花園洋房,在法租界租房住,張愛玲仍然隨父親生活。 1931年,張愛玲入讀上 海圣瑪利亞女校,隨白俄羅斯練習鋼琴。1932年,母親去往法國,張愛玲首次發表短篇小說《不幸的她》于圣瑪利亞校刊。1933年,張愛玲在圣瑪利亞發表 第一篇散文《遲暮》,并開始與父親學寫舊詩。1934年父親再婚,后母為孫寶琦之女孫用蕃,并遷回麥根路別墅。張愛玲寫《理想中的理想村》、《摩登紅樓 夢》、《后母的心》等文章,但是皆未發表。1936年,母親攜美國男友返回上海,張愛玲在《鳳藻》上發表散文《秋雨》。1937年,張愛玲在圣瑪利亞校刊 《國光》半月刊發表小說《牛》、《霸王別姬》及評張若謹小說《若馨評》。在《鳳藻》發表《論卡通畫之前途》。后與后母因一點小事發生口角,被父親責打,并 拘禁半年。1938年年初,張愛玲趁夜逃到母親家(詳見張愛玲自傳散文《私語》)。同年張愛玲參加倫敦大學遠東區入學考試,得第一名。 1939 年,張愛玲與母親,姑姑遷居靜安寺路赫德路口愛丁堡公寓(今常德公寓)5樓51室。因戰亂持倫敦大學成績單入讀香港大學文科,認識終生摯友炎櫻。1940 年,張愛玲的散文《我的天才夢》參加《西風》三周年紀念征文,獲第十三名榮譽獎,并獲學校兩項獎學金。1941年底,珍珠港事件爆發,香港淪陷,港大也因 此停課,母親的男友死在新加坡戰火。步入文壇
1942 年夏,張愛玲與炎櫻返回上海,與姑姑居住在愛丁頓公寓6樓65室,開始了寫作生涯,在《泰晤士報》上寫影評和劇評。在英文《二十世紀》月刊發表《中國人的 生活與服裝》、《中國人的宗教》、《洋人看戲及其他》等散文和其他五六篇影評。1943年,張愛玲認識了當時月刊《紫羅蘭》的主編,作家周瘦鵑。五月,張 愛玲在該刊物上發表小說《沉香屑第一爐香》該篇文章使張愛玲在上海文壇一炮打響,展露頭角。六月,張愛玲發表續作《沉香屑·第二爐香》。7月,張愛玲認識 了評論家柯靈。此后張愛玲在《雜志》、《萬象》、《古今》等刊物發表《茉莉香片》、《到底是上海人》、《心經》、《傾城之戀》等一系列小說,散文。張愛玲
同年,汪精衛政府宣傳部部政務次長胡蘭成,因得罪了汪精衛而入獄,而蘇青聽 說胡蘭成入獄后,攜張愛玲到周佛海為胡蘭成求情。年底在日本人干預下胡蘭成出獄。除夕那天胡蘭成看到蘇青寄來的雜志《天地》中張愛玲的小說《封鎖》后大為 贊賞,胡蘭成寫信給蘇青詢問張愛玲情況,張愛玲也從蘇青哪里知道胡蘭成的情況。后胡蘭成親自拜訪張愛玲,兩人長談5個小時,一見傾心。此時胡蘭成38歲, 張愛玲24歲,并且胡蘭成已經結婚。 1944年1 月,張愛玲在《萬象》刊出長篇小說《連環套》,共登六期,7月自動腰斬。2月,在《天地》刊出散文《燼余錄》。后發表《花雕》、《談女人》、《紅玫瑰與白 玫瑰》等一系列小說,散文。5月,傅雷以訊雨為筆名發表評論性文章《論張愛玲的小說》,對張愛玲的《金鎖記》大加贊揚,而對其他小說采取批評態度特別是 《連環套》。8月,胡蘭成與其第二任妻子離婚,后在炎櫻的媒證下與張愛玲結婚。9月,張愛玲的小說集《傳奇》 由《雜志》出版,四天后即再版。張愛玲也因此在上海文壇大放異彩,《雜志》編輯部多次舉行《傳奇》的座談會,張愛玲也出席了一些作家間的社交活動。11 月,張愛玲在胡蘭成創辦的朋刊《苦竹》第一期發表散文《談音樂》,后繼續發表小說散文。同時胡蘭成到了武漢,住在江漢醫院,認識了一名姓周的護士,很快與 周護士開始了同居生活。12月,大中劇團在卡爾登戲院(今長江戲院)上演舞臺劇《傾城之戀》,張愛玲在《苦竹》上發表《自己的文章》以回應傅雷的批評。 1945 年1月,話劇《傾城之戀》繼續上演,張愛玲的散文集《流言》 由中國科學公司出版,暢銷一時。后張愛玲繼續在月刊《雜志》上發表《留情》、《我看蘇青》等小說散文。3月,胡蘭成回到上海,與張愛玲廝守了一個多月,并 且主動告訴了張愛玲他和周護士的事情。5月,胡蘭成回到了漢陽,并以胡覽乘為筆名在《天地》上發表《張愛玲與左派》一文,對張愛玲大加贊美。8月15日, 日本正式投降,胡蘭成也開始了逃亡生活。 1946年2月,張愛玲從上海到溫州尋找胡蘭成,但此時胡蘭 成的身邊又有了另外一個女人,范秀梅。張愛玲到來也使得胡蘭成大吃一驚,張愛玲也只在溫州停留了二十幾天便回去了,此后八九個月,二人偶或還通音信。當年 張愛玲也被上海的一家小報攻訐為文化漢奸。張愛玲應桑弧邀請編寫電影劇本《不了情》,《太太萬歲》。 1947 年4月,張愛玲在《大家》月刊創刊號,發表小說《華麗緣》。 5月、6月,《大家》發表小說《多少恨》(根據《不了情》劇本改寫).1947年6月,張愛玲對自己和胡蘭成的感情心灰意冷,終于寫了一封絕交信與他,信 中寫道:我已經不喜歡你了,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。這次的決心,我是經過一年半的長時間考慮的,彼時唯以小吉故,不欲增加你的困難。你不要來尋我,即或 寫信來,我亦是不看的了。后張愛玲與姑姑遷居梅龍鎮巷內重華新村2樓11號居住。11月,《傳奇》增訂本由山河圖書公司出版。 1949 年,胡蘭成從香港出逃,后轉赴日本定居。1950年,張愛玲以梁京為筆名在《亦報》上連載長篇小說《十八春》。7月,張愛玲應夏衍的邀請參加上海市的第一 屆文代會。11月,《十八春》由《亦報》出版社出版。1951年5月,張愛玲任以梁京為筆名在《亦報》上連載中篇小說《小艾》。 1952 年,張愛玲向香港大學申請復學獲得批準。7月張愛玲持港大證明出國,經廣州抵達香港,住于女青年會,并未再入港大復學。張愛玲開始為香港美國新聞處翻 譯《老人與海》、《愛默生選集》、《美國七大小說家》(部分)等書。在此期間,張愛玲一直在香港深入簡出,很少與人交往。 1953年,張愛玲認識了宋淇,鄺文美夫婦。之后,張愛玲奉命為《今日世界》雜志寫了用英文撰寫兩部長篇小說:《秧歌》、《赤地之戀》。同年,父親在上海病逝。 1954年,《秧歌》、《赤地之戀》英文版出版,后中文版也問世。張愛玲寄《秧歌》中文版給胡適,后兩人開始通信并結下了友誼。美國時期
1955年11月,張愛玲搭乘克利夫蘭總統號游輪赴美國。租住在紐約救世軍辦的女子宿舍,張愛玲與炎櫻重逢并同去拜訪胡適。 1956 年2月,張愛玲得到Edward Marc Dowell Colony的寫作獎金,在二月間搬去Colony所在的紐英倫州。這個寫作基金會主要是為作家提供一個安靜、舒適的環境。在這里,張愛玲遇見了她的第二 個丈夫Fedinand Reyher賴雅先生。賴雅比張愛玲大三十歲(根據1967年賴雅去世,享年67歲,這邊應該是大二十歲),是一個很有才氣的美國劇作家。1956年8 月,張愛玲與賴雅相識半年后結婚。張愛玲開始用英文撰寫長篇小說《Prnk Tears》。 1957年,CBS上映英文版電影《秧歌》。夏志清發表《張愛玲論》首次肯定張愛玲在中國小說史上的重要地位。同年,母親在英國病逝。 1958年,張愛玲獲加州韓廷敦哈特福基金會資助半年,在加州專門從事寫作,發表小說《五四遺事》,為香港電懋電影公司編寫《情場如戰場》、《桃花運》、《人財兩得》等劇本呢。1960年,張愛玲成為美國公民。 1961 年,出訪臺灣,欲訪張學良但未能如愿。后結識了臺灣小說家白先勇、王文興、陳若曦、王幀和等人,并與王幀和赴蓮花旅游,但途中接到美國打來的長途電話,賴 雅不幸中風暈倒。張愛玲只得取消訪問計劃,回到美國。冬天,在港為電懋電影公司編寫《紅樓夢》、《南北一家親》等劇本。 1962年,張愛玲在英文《記者》雜志發表訪臺記事《重回前方》。1966年,長篇小說《怨女》、《Prnk Tears》(中文版)在香港《星島日報》連載。同時改寫《十八春》為《半生緣》。 1967年,張愛玲任紐約雷德克里芙女子學院駐校作家,并開始英譯《海上花列傳》。《半生緣》在香港《星島晚報》和臺北《皇冠》雜志連載。同年,賴雅去世,享年67歲。 1968年,張愛玲在臺北《皇冠》發表《紅樓夢未完》。1969年,得陳世驤教授之識,任職加州柏克萊大學中國研究中心,繼續《紅樓夢未完》之研究。 1971年,一向很少見客的張愛玲接受了水晶的專訪,水晶原名楊沂,是臺北大學外文系畢業的學生,既是一位張迷,也是張愛玲的一位研究者,這次會面兩人一共談了7個小時。同年,陳世驤去世,張愛玲也從中國研究中心離職。 1972年,張愛玲移居洛杉磯,開始了幽居生活。1973年,張愛玲在《皇冠》發表《初評紅樓夢》,張愛玲的一些散文,小說也由臺灣重刊。水晶的記錄張愛玲晚年生活和談話內容的評論集《張愛玲的小說藝術》出版。 1974年,張愛玲在中國時報人間副刊發表《談看書》與《談看書后記》,在皇冠發表《二詳紅樓夢》,完成英譯《海上花列傳》(未出版,后來因為搬家遺失譯稿)。張愛玲
1976年,張愛玲出版自己的第二部散文集《張看》,同時發表《三詳紅樓夢》。1977年,張愛玲《紅樓夢》評論文集《紅樓夢魘》出版。 1979年,張愛玲在中國時報人間副刊發表小說《色·戒》。1981年,《海上花注譯》出版。同年7月29日,胡蘭成于日本東京去世,享年75歲。 1983年,唐文標出版《張愛玲卷》,張愛玲出版《惘然記》。1986年,后母在上海病逝。1987年《余韻》出版,1988年《續集》出版。1991年姑姑在上海病逝。1993年張愛玲完成《對照記》。 1995年9月8日夜(中秋節)矚目中國文學界的才女張愛玲在洛杉磯西木區公寓內去世,享年七十四歲。生前指定林式同為遺囑執行人。9月19日,遺體在洛杉磯惠澤爾市玫瑰崗墓園火化。9月30日,骨灰由林式同、張錯、高全之、張紹遷、許媛翔等人攜帶出海,撒于太平洋。愛情故事
張愛玲和胡蘭成
張愛玲與胡蘭成,一個是當時上海最負盛名的女作家,一個是汪偽政府的要員。在亂世之中,他們的相識、相知、相戀,及至最后的分手,都堪稱是一場傳奇。
1944年初春的一天,南京的一座庭院的草坪上,有一個躺在藤椅上翻讀雜志的中年男人。當他看到一篇小說時,才剛讀了個開頭,就不由得坐直了身子,細細地讀了一遍又一遍。這個男人就是胡蘭成,他讀的小說就是張愛玲的《封鎖》。
胡蘭成是浙江嵊縣胡村人,生于1905年。從小家貧,吃過很多苦,赤手空拳打拼天下。他原有個發妻玉鳳,在玉鳳過世之時,胡蘭成借貸以葬妻魂,卻四處碰壁。對此,胡蘭成后來回憶說:我對于怎樣天崩地裂的災難,與人世的割恩難愛,要我流一滴眼淚,總也不能了。我是幼年時的啼哭,都已還給了母親,成年的號泣,都已還給了玉鳳,此心已回到了如天地之仁!就是這個生活在社會底層只身闖世界的文人,在掙扎中淡漠了自己的人格、尊嚴、價值觀。所以在汪精衛為組織偽政府而四處拉攏人才時,他們看上了胡蘭成。而胡蘭成也不顧是非黑白地應允,成了民族的罪人。
此時的胡蘭成,已在汪偽政府中任職,正在南京養病。當他收到蘇青寄來的雜志《天地》第十一期,讀到《封鎖》的時候,喜不自勝。 文人與文人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,使他對作者張愛玲充滿了好奇。于是他立即寫了一封信給蘇青,對張愛玲的小說大加贊許,并表示極愿與作者相識。蘇青回信說, 作者是位女性,才分頗高。這更是讓胡蘭成對張愛玲念念不忘。不久,他又收到了蘇青寄來的《天地》第十二期,上面不僅有張愛玲的文章還有她的照片。他越發想 結識張愛玲了。胡蘭成回到上海之后就去找蘇青,要以一個熱心讀者的身份去拜見張愛玲。蘇青婉言謝絕了,因為張愛玲從不輕易見人。但胡蘭成執意想見,向蘇青索要地址。蘇青遲疑了一下才寫給他——靜安寺路赫德路口192號公寓6樓65室。胡蘭成如獲至寶。雖然此時,他是個有妻室的人,而且,是他的第二次婚姻。
胡蘭成第二天就興沖沖地去了張愛玲家,她住的赫德路與他所在的大西路美麗園本來就隔得不遠。可張愛玲果真不見生客。胡蘭成卻不死心,從門縫里遞進去一張 字條,寫了自己的拜訪原因及家庭住址、電話號碼,并乞愛玲小姐方便的時候可以見一面。第二天,張愛玲打了電話給胡蘭成,說要去看他,不久就到了。張愛玲拒 絕他的到訪,又自己親自去見他,主意變得好快。其實早前,胡蘭成因開罪汪精衛而被關押,張愛玲曾經陪蘇青去周佛海家說過情。因此,她是知道他的。于是,就這樣見面了。
真正見了面,胡蘭成只說與他所想的全不對。他一是覺得張愛玲個子之高,二是覺得她坐在那里,幼稚可憐相,不像個作家,倒像個未成熟的女學生。但他兩人一談就是五個小時。從品評時下流行作品,到問起張愛玲每月寫稿的收入。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姐問這樣的問題,實在是失禮的,但因為相知,所以懂得,兩人已有了知交之感,所以張愛玲倒未覺得胡蘭成的話很唐突。胡蘭成送張愛玲到弄堂口,并肩走著,他忽然說:你的身材這樣高,這怎么可以?只這一句話,就忽地把兩人的距離拉近了。這怎么可以的潛臺詞是從兩個人般配與否的角度去比較的,前提是已經把兩人作為男女放在一起看待了。張愛玲很詫異,幾乎要起反感了,但,真的是非常好。
次日,胡蘭成去回訪張愛玲。她房里竟是華貴到使他不安,胡蘭成形容說,三國時劉備進孫夫人的房間,就有這樣的兵氣。那天,張愛玲穿了一件寶藍綢襖褲,戴了嫩黃邊框的眼鏡。多年后,胡蘭成對這些細節都有著清晰的回憶。此后,他每天都去看張愛玲。一天,他向張愛玲提起刊登在《天地》上的照片,張愛玲便取出來送給他,還在后面題上幾句話:見了他,她變得很低很低,低到塵埃里。但她心里是歡喜的,從塵埃里開出花來。
這一年,胡蘭成38歲,張愛玲24歲。但很快,他們戀愛了。他們談情說愛的方式似乎是他們最初相識的延續。胡蘭成在南京辦公,一個月回一次上海,一住八、九天。每次回上海,他不回美麗園自己的家,而是徑直趕到赫德路,先去看張愛玲。兩人每天在一起,喁喁私語無盡時。但當時世人并不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,只覺得胡蘭成的政治身份是漢奸,又有妻室,年紀大到幾乎可以做張愛玲的父親。世人都覺得這樣的愛情似乎有些不可思議,都是為張愛玲惋惜的。她卻不覺得。
胡蘭成是懂張愛玲的,懂她貴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貴優雅,也懂她因為童年的不幸而生成的及時行樂的思想。僅僅這一個懂得,也許就是張愛玲愛上胡蘭成的最 大原因。其實細細分析來,張愛玲本身就不是一個世俗之人,她不以塵世的價值觀去品評一個人。她沒有什么政治觀念,只是把胡蘭成當作一個懂她的男人,而不是 汪偽政府的漢奸;對于胡蘭成的妻室,她也不在乎,因她似乎并不想到天長地久的事。她在一封信中對胡蘭成說:我想過,你將來就是在我這里來來去去亦可 以。也許她只在乎胡蘭成當下對她的愛,其他的,她都不愿多想。胡蘭成的年齡比她大出很多,但這也許又成了她愛他的原因。
張愛玲從小缺乏父愛,便容易對大齡男性產生特別的感情,所以,年齡問題也不是障礙。于是,她傾盡自己的全部去愛他了,就這樣在世人詫異的眼光中相愛了。愛得那樣的超凡脫俗。
1944年8月,胡蘭成的第二任妻子提出與他離婚。這給了張愛玲與胡蘭成的愛情一個升華的機會——結婚。他們就這樣結婚了,沒有法律程序,只是一紙婚書為憑。因為胡蘭成怕日后時局變動,自己的身份會拖累張愛玲。沒有任何儀式,只有張愛玲的好友炎櫻為證。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,結為夫婦。愿使歲月靜好,現世安穩。前兩句是出自張愛玲之手,后兩句出由胡蘭成所撰。就這樣,他們的感情有了一個踏實安穩的關系——夫妻。
這一段時間,也是張愛玲創作生涯中的黃金時間。胡蘭成對她的寫作是有幫助的,兩人會一起討論一些文學話題。而張愛玲的散文《愛》,在開頭就說,這是一個真的故事。的確是真的故事,是胡蘭成的庶母的故事。也許他是給她的創作提供靈感的吧。但,這樣的時間,并不長。
時間已經接近了44年年底,時局明顯地在變動。日軍在中國的勢力已經江河日下。而胡蘭成作為汪偽政府的官員,也有了危機感。有一個傍晚,兩人在張愛玲家的陽臺上看上海的暮色。胡蘭成對她說了當下的時局,恐自己將來有難。張愛玲雖對政治不敏感,但此刻,她知道,這個國,這一次是真真連到她的家了。漢樂府中有來日大難,口燥唇干,今日相樂,皆當喜歡的句子。而張愛玲此刻是真切地體會到了這兩句詩的含義。胡蘭成說將來日本戰敗,我大概還是能逃脫這一劫的,就是開始一兩年恐怕要隱姓埋名躲藏起來,我們不好再在一起的。張愛玲笑道:那時你變姓名,可叫張牽,或叫張招,天涯地角有我在牽你招你。
就是這樣真實的期盼!但兩人果真是要分別了! 1944年11月,胡蘭成到湖北接編《大楚報》,開始了與張愛玲的長期分離。那是一個時常有警報和空襲的時期。有一天,胡蘭成在路上遇到了轟炸,人群一片 慌亂,他跪倒在鐵軌上,以為自己快要炸死了,絕望中,他只喊出兩個字:愛玲!這個時候,他還是全心愛著張愛玲的吧。
但胡蘭成畢竟是個 毫無責任感的人,來武漢不久,他便與漢陽醫院一個17歲的護士周訓德如膠似漆。他不向小周隱瞞張愛玲,但又向她表明要娶她——只有做妾了。但小周的生母是 妾,她的反應是,不能娘是妾,女兒也是妾。于是胡蘭成又進行了一次婚禮,似乎全然忘了張愛玲的存在。而張愛玲對此一無所知。她給他寫信來,還向他訴說她生 活中的一切瑣碎的小事。她竟還是那樣投入地愛他。
1945年3月,胡蘭成從武漢回到上海。在張愛玲處住了一個多月。此時,他才將小周 的事情告訴了張愛玲。她是震動的,因為她把自己對胡蘭成的愛看作是那樣堅貞不可動搖的,但又怎么會冒出來一個小周?此時,張愛玲的心已被刺傷了,但她仍是 愛他的。于是她只有默默承受。兩個人在一起,胡蘭成倒是再也不提小周了。也許他就是這樣一個只看見眼前的人。
可惜,5月,胡蘭成又回到了武漢。一見到小周,就有回家的感覺——他又忘了張愛玲了。
時局大亂,1945年8月15日,日本投降,胡蘭成末日也來了,重慶方面定會懲辦他這樣的漢奸。于是他逃到了浙江,化名張嘉儀,稱自己是張愛玲祖父張佩綸的后人——果是姓張,只是不叫張牽或是張招,住在諸暨斯家。
斯家的兒子斯頌德是胡蘭成的高中同窗,胡蘭成年輕的時候就曾在斯家客居一年。斯家的男主人已逝,是斯家主母維持生計。斯家還有個庶母, 范秀美,大胡蘭成兩歲,曾經與斯家老爺生有一女。在這樣的亂世中,斯家人安排胡蘭成去溫州范秀美的娘家避難,由范秀美相送。只這一路,胡蘭成就又勾引上了 范秀美。未到溫州,兩人便已做成夫妻,對范家人以及鄰居也以夫妻相稱。剛離開張愛玲、周訓德的胡蘭成,此刻又與范秀美在一起,可見他的濫情!
然而,已有半年未曾見面的張愛玲,竟一路尋著來到了溫州。這兩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的三角關系,無論如何都只能是尷尬。因為怕范秀美的鄰居對三人的關系有所 猜忌,他們三人都是在旅館見面的。一個清晨,胡蘭成與張愛玲在旅館說著話,隱隱腹痛,他卻忍著。等到范秀美來了,他一見她就說不舒服,范秀美坐在房門邊一 把椅子上,但問痛得如何,說等一會兒泡杯午時茶就會好的。張愛玲當下就很惆悵,因為她分明覺得范秀美是胡蘭成的親人,而她自己,倒象個第三者或是客人 了。還有一次,張愛玲夸范秀美長得漂亮,要給她作畫像。這本是張愛玲的拿手戲,范秀美也端坐著讓她畫,胡蘭成在一邊看。可剛勾出臉龐,畫出眉眼鼻子,張愛 玲忽然就停筆不畫了,說什么也不畫了,只是一臉凄然。范秀美走后,胡蘭成一再追問,張愛玲才說:我畫著畫著,只覺得她的眉神情,她的嘴,越來越像你,心 里好不震動,一陣難受就再也畫不下去了。這就是世人所說的夫妻像吧。張愛玲真的是委屈的,她的心里只有這一個男人,而這個男人的心里卻裝著幾個女 人,叫她怎么能不感傷?
離開溫州的時候,胡蘭成送她,天下著雨,真是天公應離情。她嘆口氣道:你到底是不肯。我想過,我倘使不得不 離開你,亦不致尋短見,亦不能夠再愛別人,我將只是萎謝了。這場雨,也沖刷了他們曾經的傾城之戀。張愛玲已經知道,她這一生最美的愛情,已經走到了 辛酸的盡頭,再有沒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此后的八、九個月時間,兩人偶有通訊。張愛玲也會用自己的稿費接濟胡蘭成,只因怕他在流亡中受苦。
有一次,胡蘭成有機會途徑上海,在危險之中,他在張愛玲處住了一夜。他不但不懺悔自己的濫情,反倒指責張愛玲對一些生活細節處理不當。還問她對自己寫小 周的那篇《武漢記》印象如何,又提起自己與范秀美的事,張愛玲十分冷淡。當夜,兩人分室而居。第二天清晨,胡蘭成去張愛玲的床前道別,俯身吻她,她伸出雙 手緊抱著他,淚水漣漣,哽咽中只叫了一句蘭成,就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這就是兩人最后一次見面。
幾個月后,1947年6月,胡蘭成收到了張愛玲的訣別信:我已經不喜歡你了,你是早已經不喜歡我的了。這次的決心,是我經過一年半長時間考慮的。彼惟時以小吉故,不欲增加你的困難。你不要來尋我,即或寫信來,我亦是不看的了。
小吉就是小劫的意思。此時的胡蘭成已經脫離了險境,在一所中學教書,有了較安穩的工作。張愛玲選擇他一切都安定的時候,寫來了訣別信,隨信還附上了自己 的30萬元稿費。自此以后,這二人一場傳奇之戀,就這樣辛酸地謝幕了。胡蘭成曾寫信給張愛玲的好友炎櫻,試圖挽回這段感情,但張愛玲沒有理他,炎櫻也沒有 理他。這段感情,真的是謝幕了。張愛玲曾對胡蘭成說:我將只是萎謝了。萎謝的不僅僅是愛情吧,還有文采,此后張愛玲的創作也進入了低谷。
然而,還有后話。
20世紀50年代初,胡蘭成移居日本,與上海大流氓吳四寶的遺孀佘愛珍同居。而張愛玲也已離開大陸到了香港。胡蘭成得到消息,曾托人去訪她,但未遇著,那人便留下了胡蘭成在日本的地址。半年后,胡蘭成收到了一張明信片,沒有抬頭,沒有署名,只有熟悉的字跡:手邊若有《戰難和亦不易》、《文明與傳統》等書(《山河歲月》除外),能否暫借數月作參考?
后面是張愛玲在美國的地址。胡蘭成大喜,以為舊情可復,又以為張愛玲還很欣賞自己,便馬上按地址回了信,并附上新書與照片。等到《今生今世》的上卷出版之時,他又寄書過去,作長信,為纏綿之語。張愛玲一概不回,末了才寄來一張短箋:
蘭成:
你的信和書都收到了,非常感謝。我不想寫信,請你原諒。我因為實在無法找到你的舊著作參考,所以冒失地向你借,如果使你誤會,我是真的覺得抱歉。《今生今世》下卷出版的時候,你若是不感到不快,請寄一本給我。我在這里預先道謝,不另寫信了。
愛玲
胡蘭成一見,便徹底斷了念頭。至此,這段愛情是真正地謝幕了。
張愛玲從未就這一場戀情說過只言片語,我們只有從胡蘭成所著的《今生今世》中《民國女子》去考證。這段感情,究竟孰是孰非,也許真的并不重要。
就象張愛玲在《金鎖記》的開頭說的:
我們也許沒趕上看見三十年前的月亮,年輕的人想著三十年前的月亮應該是銅錢大的一個紅黃的濕暈,像朵云軒信箋紙上落了一滴淚珠,陳舊而迷糊。老年人回憶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歡愉的,比眼前的月亮大,圓,白,然而隔著三十年后的辛苦路往回看,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帶點凄涼。 人物作品小說《不幸的她》上海圣瑪利女校年刊《鳳藻》總第十二期,1932年,為作者處女作,(華東師大陳子善考證)。
《牛》,上海圣瑪利亞女校《國光》創刊號,1936年。
《霸王別姬》,《國光》第九期,1937年。
《沉香屑第一爐香》,上海《紫羅蘭》雜志,1943年5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沉香屑第二爐香》,《紫羅蘭》,1943年6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茉莉香片》,上海《雜志》月刊第11卷4期,1943年7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心經》,上海《萬象》月刊第2—3期,1943年8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傾城之戀》,《雜志》第11卷6—7期,1943年9—10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琉璃瓦》,《萬象》第5期,1943年11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金鎖記》,《雜志》第12卷2期,1943年11—12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封鎖》,上海《天地》月刊第2期,1943年11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連環套》,《萬象》7—10期,1944年1—6月,收入《張看》。
《年青的時候》,《雜志》第12卷5期,1944年2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花凋》,《雜志》第12卷6期,1944年3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,《雜志》第13卷2—4期,1944年5—7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殷寶滟送花樓會》,《雜志》第14卷2期,1944年11月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等》,《雜志》第14卷3期,1944年12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桂花蒸阿小悲秋》,上海《苦竹》月刊第2期,1944年12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留情》,《雜志》第14卷5期,1945年2月,收入《傳奇》。
《創世紀》,《雜志》第14卷6期,第15卷1、3期,1945年3—6月,收入《張看》。
《鴻鸞禧》,上海《新東方》第9卷第6期。1944年6月。
《多少恨》,上海《大家》月刊第2—3期,1947年5—6月,收入《惘然記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83年6月。
《小艾》,上海《亦報》,1950年連載,江蘇文藝出版社,1987年7月。
《十八春》,上海《亦報》連載,1951年出單行本。
《秧歌》,香港《今日世界》月刊,1954年。
《赤地之戀》,香港《今日世界》,1954年。
《五四遺事》,臺北《文學》雜志,1957年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怨女》,香港《星島晚報》連載,1966年,臺北皇冠出版社出版,1968年。
《半生緣》,1968年,先在臺灣《皇冠》雜志刊出,后改名為《惘然記》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相見歡》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色·戒》,臺灣《中國時報·人間副刊》,1979年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浮花浪蕊》,收入《惘然記》,1983年。
(以上三篇約作于1950年,發表時間晚。)
《小團圓》(創作于1970年,于2009年2月23日在臺出版,4月8日在大陸于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出版出版發行,引起熱議。)
《同學少年都不賤》(這部中篇作于1973年至1978年之間,2004年2月臺灣皇冠出版社推出了這本小說的正體字單行本。)
《雷峰塔》《易經》繁體版(2010年9月在臺出版)
《異鄉記》出版(2010年12月1日)
《雷峰塔》《易經》簡體版大陸發行(2011年4月)
散文
《遲暮》,上海圣瑪利亞女校《鳳藻》1933年刊。
《秋雨》,上海圣瑪利亞女校《鳳藻》1936年刊。
書評四篇,《國光》第1、6期,1936—1937年。
《論卡通畫之前途》,上海圣瑪利亞女校《鳳藻》1937年刊。
《牧羊者素描》,上海圣瑪利亞女校《鳳藻》1937年刊。
《心愿》,上海圣瑪利亞女校《鳳藻》1937年刊。
《天才夢》,西風出版社征文,1939年,收入《張看》。
《到底是上海人》,《雜志》第11卷5期,1943年8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洋人看京戲及其它》,上海《古今》半月刊第33期,1943年《更衣記》,《古今》第34期,1943年12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公寓生活記趣》,《天地》第3期,1943年12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道路以目》,《天地》第4期,1944年1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必也正名乎》,《雜志》第12卷4期,1944年1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燼余錄》,《天地》第5期,1944年2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談女人》,《天地》第6期,1944年3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小品三則》(包括《走!走到樓上去》、《有女同車》、《愛》),《雜志》第13卷1期,1944年4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論寫作》,《雜志》第13卷1期,1944年4月,收入《張看》。
《童言無忌》,《天地》第7、8期,1944年5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造人》,《天地》第7、8期,1944年5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打人》,《天地》第9期,1944年6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說胡蘿卜》,《雜志》第13卷4期,1944年7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私語》,《天地》第10期,1944年7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中國人的宗教》,《天地》第11—13期,1944年8—10月。
《詩與胡說》,《雜志》第13卷5期,1944年8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寫什么》,《雜志》第13卷5期,1944年8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〈傳奇〉再版序》,1944年9月。
《炎櫻語錄》,上海《小天地》第1期,1944年9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散戲》,《小天地》第1期,1944年9月。
《忘不了的畫》,《雜志》第13卷6期,1944年9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談跳舞》,《天地》第14期,1944年11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談音樂》,《苦竹》第1期,1944年11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自己的文章》,《苦竹》第2期,1944年12月,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借銀燈》 1944年12月中國科學公司初版, 收入《流言》。
《夜營的喇叭》《銀宮就學記》《存稿》《雨傘下》《談畫》(以上均收入《流言》中,發表刊物及年月不詳)
《氣短情長及其它》,《小天地》第4期,1945年1月。
《〈卷首玉照〉及其它》,《天地》第17期,1945年2月。
《雙聲》,《天地》第18期,1945年3月。
《吉利》,《雜志》第15卷1期,1945年4月。
《我看蘇青》,《天地》第19期,1945年4月。
《姑姑語錄》,《雜志》第15卷2期,1945年5月,收入《張看》。
《中國的日夜》,收入《傳奇》增訂本,1947年。
《華麗緣》,上海《大家》月刊創刊號,1947年4月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有幾句話同讀者說》,收入《傳奇》增訂本。
《〈太太萬歲〉題記》,上海《大公報、戲劇與電影》1947年12月3日。
《張愛玲短篇小說集·自序》,1954年7月。
《〈愛默森文選〉譯者序》1964年。
《憶胡適之》,臺灣《中國時報·人間副刊》,收入《張看》,1976年。
《談看書》,臺灣《中國時報·人間副刊》,收入《張看》,1976年。
《談看書后記》,臺灣《中國時報·人間副刊》,收入《張看》,1976年。
《〈紅樓夢魘〉自序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76年。
《〈張看〉自序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76年5月。
《〈惘然記〉序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83年6月。
國語本《海上花》譯后記,1983年10月1日、2日臺北《聯合報》副刊。
《〈海上花〉的幾個問題》(英譯本序),1984年1月3日臺北《聯合報》副刊。
《表姨細姨及其他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88年。
《談吃與畫餅充饑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88年。
《嗄??》,1989年9月25日臺北《聯合報》副刊。
《草爐餅》,1990年2月9日臺北《聯合報》副刊。
電影劇本
《太太萬歲》1947年。
《不了情》(1947年)
《哀樂中年》(1949年)
《太太萬歲》
《伊凡生命中的一天》
《情場如戰場》(1957年)(改編),1956年攝制,收入《惘然記》。
《人財兩得》(1958年)
《桃花運》(1959年)
《六月新娘》(1960年)
《南北一家親》(1962年)
《小兒女》(1963年)
《一曲難忘》(1964年)
《南北喜相逢》(1964年)
《紅樓夢》(為電懋影業公司所寫,分上、下集,未有拍成)
《魂歸離恨天》(為電懋影業公司所寫,未有拍成)
學術論著
《紅樓夢魘》,臺灣皇冠出版社,1976年。
《〈海上花列傳〉評注》,臺灣《皇冠》雜志刊出,1981年。
譯文
《愛默生選集》. 皇冠. 1992. ISBN 9 573 306 778.
《海上花列傳》(漢譯英)。
《美國現代七大小說家》(與人合譯,英譯漢)。
她的小說《色·戒》 [2]被著名導演李安拍成電影。《色·戒》的創作靈感來自王爾德的《薇拉》(Vera)。王爾德是張愛玲一直崇尚已久的偶像,她的個性與作風將王爾德模仿得淋漓盡致,簡直是一個翻版。
其他
張愛玲. 《自己的文章》. 上海: 《新東方》雜志. 1944年7月.
張愛玲. 《張看》. 臺北: 皇冠文化.ISBN 9 573 305 461.
張愛玲. 《對照記》. 皇冠文化.ISBN 9 789 573 310 921.
張愛玲. 《余韻》. 皇冠文化. 1991.ISBN 9 789 573 305 521,ISBN 9 624 510 377.
張愛玲. 《回顧展 1》. 皇冠. 1991.ISBN 9 573 305 437,ISBN 9 624 510 075.
張愛玲. 《回顧展 2》. 皇冠. 1991.ISBN 9 573 305 445,ISBN 9 624 510 083.
張愛玲. 《續集》. 皇冠文化. 2003.ISBN 9 573 305 518,ISBN 9 624 511 705.
張愛玲. 《沉香》. 皇冠文化. 2005.ISBN 9 573 321 750.
張愛玲. 《小團圓》. 臺北、香港/內地: 皇冠文化/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. 2009. ISBN:9 789 573 325 208 , ISBN:9 787 530 209 981.
張愛玲. 《易經》(<The Book of Change>). 臺北: 皇冠文化. 2010-9-6. ISBN:9 789 573 327 097.
張愛玲. 《雷峰塔》(< The Fall of the Pagoda>). 臺北: 皇冠文化. 2010-9. ISBN:9 789 573 327 103.
經典語錄
要做的事總找得出時間和機會,不要做的事總找得出借口。
男人徹底懂了一個女人之后,是不會愛她的。
小小的憂愁與困難可以養成嚴肅的人生觀。
人生最大的幸福,是發現自己愛的人正好也愛著自己。——《半生緣》
我要你知道,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你的,不管在什么時候,不管在什么地方,反正你知道,總有這么個人。——《半生緣》
因為愛過,所以慈悲。因為懂得,所以寬容。——《傾城之戀》
如果你認識從前的我,你就會原諒現在的我。——《傾城之戀》
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,至少兩個。娶了紅玫瑰,久而久之,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,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。——《紅玫瑰與白玫瑰》
啊,出名要趁早呀,來的太晚,快樂也不那么痛快。個人即使等得及,時代是倉促的,已經在破壞中,還有更大的破壞要來。
如果你不調戲女人,她說你不是一個男人;如果你調戲她,她說你不是一個上等人。——《傾城之戀》
你疑心你的妻子,她就欺騙你。你不疑心你的妻子,她就疑心你。
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,其實你應該知道,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。
我喜歡錢,因為我沒吃過錢的苦,不知道錢的壞處,只知道錢的好處。
能夠愛一個人愛到問他拿零用錢的程度,都是嚴格的考驗。
外表上看上去世界各國婦女的地位高低不等,實際上女人總是低的,氣憤也無用,人生不是賭氣的事。
對于不會說話的人,衣服是一種語言,隨身帶著的是袖珍戲劇。
回憶永遠是惆悵。愉快的使人覺得:可惜已經完了,不愉快的想起來還是傷心。
一個知己就好像一面鏡子,反映出我們天性中最優美的部分。
替別人做點事,又有點怨,活著才有意思,否則太空虛了。
書是最好的朋友。唯一的缺點是使我近視加深,但還是值得的。
一個人在戀愛時最能表現出天性中崇高的品質。這就是為什么愛情小說永遠受人歡迎——不論古今中外都一樣。
人因為心里不快樂,才浪費,是一種補償作用
一個女人驀地想到戀人的任何一個小動作,使他顯得異常稚氣,可愛又可憐。她突然充滿了寬容無限制地生長到自身之外去,蔭蔽了他的過去與將來,眼睛里就許有這樣蒼茫的微笑。
抄襲是最隆重的贊美。
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,爬滿了虱子
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,于千萬年之中,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,沒有早一步,也沒有晚一步,剛巧碰上了,那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,唯有輕輕地問一聲:噢,你也在這里嗎?——《愛》
女人真是幸運——外科醫生無法解剖她們的良心。
女人一輩子想的是男人,念的是男人,怨的也是男人。
笑,全世界便與你同聲笑,哭,你便獨自哭。——《花凋》
喜歡一個人,會卑微到塵埃里,然后開出花來。
死生契闊——與子相悅,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詩……生與死與離別,都是大事,不由我們支配的。比起外界的力量,我們人是多么小,多么小!可是我們偏要說:‘我永遠和你在一起,我們一生一世都別離開’。——好像我們自己做得了主似的。——《傾城之戀》
薇龍笑道: 我愛你,關你什么事?千怪萬怪,也怪不到你身上去。 ——《沉香屑·第一爐香》
她又看了看表。一種失敗的預感,像絲襪上一道裂痕、陰涼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。——《色·戒》
生在這世上,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,然而敦鳳與米先生在回家的路上還是相愛著。——《留情》
人物成就說張愛玲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當不為過。文字在她的筆下,才真正的有了生命,直鉆進你的心里去。喜歡張愛玲的人對她的書真是喜歡, 閱讀的本身就能給讀書的人莫大的快感。閱讀的快樂只有在她那里才可以得到,至少對我是這樣。讀別的書你或許能知道道理,了解知識,得到震撼,但是只有讀張 愛玲的文章你才是快樂的。即便是有點悲劇意味的《十八春》依然如此! 張愛玲是世俗的,但是世俗得如此精致卻除此之外別無第二人可以相比。讀她的作品你會發現她對人生的樂趣的觀照真是絕妙!張愛玲的才情在于她發現了,寫下來告訴你,讓你自己感覺到!她告訴你,但是她不炫耀!張愛玲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《傳奇》其實用傳奇來形容張愛玲的一生是最恰當不過了。張愛玲有顯赫的家世,但是到她這一代已經是絕響了,張愛玲的童年是不快樂的。父母離婚,父親又一度揚言要殺死她,而她逃出父親的家去母親那里,母親不久就又去了英國,她本來考上了倫敦大學,卻因為趕上了太平洋戰爭,只得去讀香港大學,要畢業了,香港又淪陷,只得回到上海來。她與胡蘭成的婚姻也是一個大的不幸。在文壇中赫赫有名的她,卻因為和胡蘭成的失敗婚姻,最后只得遠走他鄉!
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: 她是一個善于將藝術生活化,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,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;她是名門之后,貴府小姐,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; 她悲天憐人,時時洞見蕓蕓眾生可笑背后的可憐,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;她通達人情世故,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均是我行我素,獨標孤高。她在 文章里同讀者拉家常,但卻始終保持著距離,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心;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紅大紫,一時無兩,然而幾十年后,她在美國又深居簡出,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,以至有人說:只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。
現代女作家有以機智聰慧見長者,有以抒發情感著稱者,但是能將才與情打成一片,在作品中既深深進入又保持超脫的,除張愛玲之外再無第二人。張愛玲既寫純文藝作品,也寫言情小說,《金鎖記》《秧歌》等令行家擊掌稱賞,《十八春》則能讓讀者大眾如醉如癡,這樣身跨兩界,亦雅亦俗的作家,一時無兩;她受的是西洋學堂的教育,但她卻鐘情于中國小說藝術,在創作中自覺師承《紅樓夢》《金瓶梅》的傳統,新文學作家中,走這條路子的人少而又少。
現代著名作家,四十年代在上海孤島成名,其小說擁有女性的細膩與古典的美感,對人物心理的把握令人驚異,而作者獨特的人生態度在當時亦是極為罕見。五十年代初她輾轉經香港至美國,在此期間曾經創作小說《秧歌》與《赤地之戀》,因其中涉及對大陸當時社會狀態的描寫而被視為是反動作品。其后作品寥寥,唯有關于紅樓夢的研究尚可一觀。
張愛玲也曾為香港電懋電影公司編寫《南北一家親》等六個劇本,之后也曾從事翻譯與考證工作。張愛玲與宋淇、鄺文美夫婦有深交,她的作品即是透過宋淇介紹給夏志清先生,肯定張愛玲不世出的才情,而享譽國際。張愛玲遺產的繼承人是宋淇夫婦,其中大部分交由皇冠出版社收藏。
一九九五年中秋夜,曾經矚目中國文學界的才女張愛玲猝死于洛杉磯一公寓內,享年七十五歲。
她的逝世使她的名字在文壇上再一次復蘇。這位沉沒了多年的作家一夜間又浮出水面來,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美。那刻的美是永恒的,因為張愛玲孤獨的一生走完 了,留下的一片蒼涼與無盡嘆息化成玻璃靈柩,守護著她過去的燦爛。隔著空間和時間的玻璃墻望回去,越光輝的成就也越凄涼。 人物評價 張愛玲是民國時代的臨水照花人。 ——胡蘭成這個女人好像替我及我們許多女人都活過一遍似的。 ——李昂
張愛玲三個字,當中粉紅駭綠,影響大半世紀。……在這個世界上,能叫一個揚眉女子低頭,挫其銳氣的,只有兩樣—— 1政治。 2愛情。 ——李碧華
世界上有華人華文的地方,就有人談論張愛玲。 ——陳克華
她死得很寂寞,就像她活得很寂寞。但文學并不拒絕寂寞,是她告訴歷史,20世紀的中國文學還存在著不帶多少火焦氣的一角。正是在這一角中,一個遠年的上海風韻猶存。 ——余秋雨
她有足夠的情感能力去抵達深刻,可她沒有勇敢承受這種能力所獲得的結果,這結果太沉重,她是很知道這分量的。于是她便覺攫住自己,束縛在一些生活的可愛的細節,拼命去吸吮它的實在之處,以免自己再滑到虛無的邊緣。 ——王安憶
迷張愛玲的人,大多是貼身的迷、貼心的迷。 ——蔡康永